第(3/3)页 别忘了哈勒氏是怎么起家的。 哈勒不过是风暴巨人中的姓,如今不仅是出过风暴王,连帝国皇帝的宝座都已经连坐两任,权臣这种事情,没有谁比哈勒家的人更懂! 更何况,接连三代哈勒氏之主精明强干,励精图治,实质上就没有权臣生存的空间。 若非帝国本身的制度问题以及有云端诸神的注视,在这种数代皆是明君强主的情况下,正常的帝制国度,哪怕是元老重臣,其身家性命也不过是皇帝一言而决。 只不过,反对派的势力远比明面上看到的要多。 很多人曾经不做表态,只是不想跟一个手腕强硬的强势皇帝直接作对。因为,一旦皇帝放弃自己的政治企图,那么他事后的报复会非常可怕,而且在他释放够了之前没人能阻止他! 这是皇帝的然权力! 因此,他们害怕的是直面怒火,是秋后算账! 但,悄悄搞动作的胆子,他们不仅有,还很大! 皇帝和耶律琚心中亦有成算,早就放出不少真真假假的消息,显露出很强的信心。 这次眼看双方的斗争,很可能就要分出胜负,而面对帝党的信心满满,那些原本躲在暗处的人肯定是坐不住了。 哪怕很多人知道可能是饵,也不得不上钩。 在行军的这些里面,格尔拉那边得到很多额外的助力,而且由于帝党突然间的信心十足,匆忙之间很多人根本没办法完全演示,很多原本沉默的宫帐和族帐只好破罐子破摔,旗帜鲜明的站到对面,反对派阵营的声势大大地增强。 同时,原本帝党阵营也出了不少反骨仔,就连这【中神纛】号上也不清净,虽然王元亨基本足不出户,但不代表他没有感知到各种窥探的手段和目光。 可以,这次钓出的鱼已经超出了皇帝陛下的预计。 哈勒家从一姓而至帝国至高之位,自然需要弯道超车,不可能按部就班,吸纳各族英杰,联合各路势力是基本操作也是必然的。 然而,曾经利益相同自然志同道合,可因利而聚,利尽则散,很多曾经的同路人身居高位后,随着哈勒氏的政治意图进一步提升,早已貌合神离。 其实这种事儿,在地球上朝早有故事。 新朝王莽称帝前“折节力行,以要名声,亲族称孝,师友归仁”,得以众望所归,下敬服,他篡汉夺位其实顺利之至,可他的一力推行改革后,则迅速众叛亲离,下皆反。 这事儿跟安南之乡巨熔国的当下的事情,不过新酒装旧瓶,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哈勒大石作为一个有着相当政治素养的皇帝,对此事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次的数量仍旧超过的他的预计。 他并不气愤于这些数量,哪怕这些人不少曾是他的叔伯长辈,类似于格尔拉曾也是先帝潜邸旧臣,看着他长大,只不过在先帝有以血脉传继的想法后,双方就决裂了而已。还有的曾是他的手足心腹,与耶律琚一样相托要事,甚至在战场上抵背而战,但在政治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能。 地球上宋朝故事中,哪怕生性豪放、下词宗的苏轼亦对曾经救过自己的章惇落井下石。踏进政治这个圈子里,没有人会是清白的。 哈勒大石虽不知晓这地球上的名人故事,但一个古老帝国,这等事情也根本不稀奇。他生气地原因在于,如此多的人迫不及待地出来反对,连他这个皇帝的座舰都不得清净,明帝国各宫室王帐、下州郡对茨抵触比预计的要强烈得多。 时机不像他想的那样成熟。 乐观,不是一个改出现在皇帝身上的词语。 哪怕这次胜利了,恐怕也很难如他所愿,一步到位。至于格尔拉搞的那些动作,并且想车轮战的事情,都不过是事罢了。虽然老匹夫固执,甚至开始有些不要脸的肮脏,但他不在乎。 哈勒大石现在对于这位本代先锋很有信心,充足到外人不敢想。在见过【神话形态·金刚泰坦·至尊】后,也很难有人不对其生起必胜的信心,没有谁比巨人皇帝更清楚泰坦的伟大。 之所以请王元亨过来,也不过是出于尊重提前告诉一下,让王元亨有个准备。他比较担心这种不要脸激起这位必将登上云赌未来泰坦的厌恶和不耐烦,万一手重,格拉尔不定一下子嗝屁了,老匹夫死了一了百了,自己就得面对一堆烂摊子了。 自从王元亨答应了条件,【神话形态·金刚泰坦·至尊】出现了后,不管他哈勒大石的计划成不成,实际上帝国都已经不可能收回报酬。 要知道,泰坦与泰坦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王元亨看出了一些哈勒大石的想法,却也不明,只是讲到。 “我闻圣君明四目,达四聪,王者视四海之内,皆如户庭,闾阎之间,皆如指掌! 皇帝手段非凡,宫室慈爱,君臣齐心,焰土之王一举一动如观纹理,则其不过疥癣之疾。 虽一时难成,不过磨砺,绵绵用力,久久为功,可达至善。” 到这里王元亨顿了一下,有继续道。 “我的故乡有句话讲,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下王。 宰执已经这般年纪,思想固化,一时接受不了新事物也是正常。 皇帝陛下,应当优容老臣,以宽各宫室王帐拳拳之心。” “谨受教。” 哈勒大石认真地一拱手回到道,他知道王元亨不是在教,而且在向他表态,会按照约定,给足格尔拉·赫淮斯托斯教训,却不伤其性命。 两人默契一笑,继续闲聊起来。 王元亨离开会议室前,中途离开的耶律琚抱着一堆卷宗进来,交给了他。 哈勒大石神神秘秘地对着王元亨道,“王君,刚刚我听你所讲,忽有所忆。特让居高去翻找了一下,这些卷宗,不定对君有些意义。” 而王元亨只是一扫过那些卷宗,洞察而得的知闻竟让他一时间怔在那里了。